好好認真地做完一件事真好:)

希望我也能好好的將這個故事寫完

 

這樣我就完成我第一篇愛情故事了耶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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F

 

沒出新聞稿。為什麼?

 

 

我重複轉著電視裡的新聞台,帶著忐忑,還有滿是疼痛的心。

 

 

幾天下來,我為自己做了好多心理建設,好讓自己在看到那則新聞後,受到的衝擊,能夠稍微小一些。儘管我的內心明白,不管怎麼樣,衝擊一點也不會減少。

 

 

我這麼做,只不過,是在自欺欺人。

 

 

在冷清的病房裡,我坐在病床上縮成一團,腦子裡,滿是K和J接吻的畫面。

 

 

我好矛盾。那晚明明是我趕走她的不是嗎?用我的冷漠。

 

她肯定感受到了。所以才不來了。也或許,是她過得很幸福,所以不來了。

 

 

不管怎麼說,都是我自己推開她的,憑什麼,我還有那個資格去期待呢?

 

 

自作自受。

 

 

再一次,心頭上的絞痛感向我襲來,讓我被絞的呼吸困難。身上的傷,似乎想跟心裡的疼痛感比賽。兩者皆用著不相上下的苦痛,折磨著我的心,和皮肉。

 

於是,我關了電視,雙眼緊閉,倒在床上,抓緊了被子,無從選擇的承受著。

 

 

 

幾秒後,我聽見病房的房門被打開,有人,朝我走了過來。

 

我告訴自己不要抱著太大的期待,但,心裡的雀躍,仍是壓垮了那些為了保護自己的心理建設。我閉緊雙眼,期待那人將我喚醒。

 

 

「睡了?」

 

 

期待終究只是期待。將我喚醒的聲音,並不是K,而是S。

 

儘管是我最要好的朋友,我的心情,仍在一瞬間,跌落到了谷底。

 

 

「沒有。」

 

起身,坐起。身體因為頭昏而晃動了一會。

 

「那妳剛剛的眉頭也太皺了吧,」

「我還以為妳做噩夢了。」

「怎麼?」

「看到是我很失望?」

 

「不舒服就躺著吧妳。」

 

S翻開醫院每天早上會送進病房的報紙,眼神隨意地掃著。似乎從餘光看見我勉勉強強的起了身,她放下了報紙,有些怒氣的給了我指責。

 

「妳怎麼到現在才來看我啊。」

 

我躺回了病床,不再勉強自己,想讓頭昏好轉一些。

 

 

那晚K走了以後,從我病房內進出的,就只剩下護士和醫生。

 

這種寂寞感我時常在品嚐,畢竟除了S,我沒什麼稱得上真心的朋友。而那些曾經和我一夜瘋狂的人們,我沒半點期待,他們會花時間來醫院探望。儘管對於一個人的空虛,早已習以為常,但每當到了夜晚,我一人獨自在漆黑病房內,承受著劇痛時,我還是會忍不住留下眼淚。

 

可能,還是覺得這世界,有些不公平吧。

 

連我好不容易盼到的幸福,都不願給我。

 

 

 

「我有來啊。」

「妳住院的第一天我就來了。」

 

「可是我沒看到妳。」

 

「因為我沒進來啊。」

「我在外頭聽到妳在哭。」

 

「…」

「這麼大聲啊…」

 

我只是自顧自地哭著,沒想過我的聲音會傳到外頭去。我感到有些丟人。

 

「嗯,」

「畢竟外頭挺安靜的。」

 

「K也聽到了。」

 

「什麼?」

 

我心頭一震,從床上起身,忽視頭痛帶給我的不適,直直盯著正帶著愜意喝茶看報的S。

 

 

為什麼?K不是離開了嗎?

 

 

K

 

 

關上門,才走了兩步,妳的哭聲,便傳到了我耳裡。

 

聽得出來,妳忍了很久。

 

 

 

我坐在F病房外的椅子上,沒有離開的打算,只想靜靜的在外頭,陪著在裡頭哭泣的她。

 

 

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,若我進去裡頭安慰妳,豈不是顯得格外諷刺嗎?所以原諒我吧,F。就讓我在外頭,陪著妳,這樣好嗎?

 

 

醫院的走廊上,空空蕩蕩。有的,只有推著儀器,有秩序的巡查每一間病房的夜班護士。而仍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,看著忙進忙出的護士的人,除了我以外,沒有別人了。其他來探訪的人們,早已因為時間的緣故,離開了醫院。而那些負責照顧病患的家屬或朋友,也進了病房,守著他們該守護的人。

 

 

促使儀器前進的輪子,在安靜的走廊上,滾動著。輪子摩擦著地板,發出了些微的聲響。

 

F的哭聲,和輪子滾動的聲音,一同在空蕩的走廊上回盪。

 

 

盪到了我耳裡,讓我的心,有如千萬根針在紮,讓我的雙眼,開始泛紅,積水,最後潰堤。

 

 

對不起,我傷了妳的心。

 

在什麼也不明白的情況下被告知,自己愛的人,和別人在一起了,這種感覺,肯定痛到生不如死吧。對不起,我明明同樣清楚那樣的痛,我卻還是,用著同樣的方式,傷害了妳。

 

說再多,也都只是藉口罷了。我解釋,妳會聽嗎?

 

我以後,該怎麼面對妳?

 

妳還會,理我嗎?

 

 

 

「嘖,」

「堂堂一個老闆,」

「窩在這裡哭,」

「對嗎?」

 

口氣有些揶揄,可聲音我並不熟悉。我抬頭,進到我眼裡的,是一名似曾相識的女子。

 

「不會吧。」

「忘記我了?」

「上次不是才把F交給妳嗎?」

 

「噢,」

「抱歉,」

「我想起來了,」

「妳是F的朋友吧。」

 

我眼匡泛著淚水,和她對看了好幾秒鐘以後,將F推向我懷裡的畫面從我腦中浮出,我才想起,她是那一晚,惡狠狠對著我質問要把F帶去哪的其中一人。於是我抹掉了眼淚,慌忙起身,尷尬的和她打了聲招呼。

 

「我們,」

「喝一杯吧。」

 

她比了個酒杯的手勢,前後晃了晃,便轉過了身,一步一步,遠離了F的病房。她的背影,似乎正示意著我,跟上。

 

「妳不是來看F的嗎?」

 

我的疑問,使她將飛快的腳步停了一會。

 

「先讓她好好哭一哭吧。」

「走吧。」

 

但很快的,她又邁開了她的腳步向前走去。她的話,回答了我的疑問,同時,也讓我感到了些微的諷刺,可我卻無法反駁。

 

 

我起身,隨著她的背影,跟了上去。

 

 

K

 

 

「想喝什麼隨便點吧。」

「坐這吧。」

 

她隨意的將包扔到吧檯上,坐上了離酒保最近的那張椅子後,拍了拍旁邊的空椅,要我坐下。以她隨意的態度來看,似乎,已經是這裡的常客了。

 

 

當她的車停在這間店門口,我便想起,這是上一次,F喝得爛醉以後,搖搖晃晃走出的那一間酒吧。

 

 

裡頭的音樂,放的不是可以讓人搖頭晃腦的嘻哈電子樂,而是輕柔舒適的爵士。四周的牆,可以看到一塊一塊的紅磚,儘管從外頭看並非如此。地板是簡簡單單的水泥灰,而有沙發的地方,會鋪上看上去有些年代的地毯。

 

吧檯旁的櫃子,放著許許多多的黑膠唱片,像是老闆的收藏。各式各樣的老酒,陳列在那高挑貌美的酒保後,這讓我不知道,我應該將目光,注視在誰身上。

 

這間酒吧,跟我想像的,完全不一樣。我從來都不知道,原來喝酒的地方,也能這樣令人感到舒適。

 

「我不太喝酒。」

「啊,」

「我還不知道妳叫什麼名字。」

 

我在她身旁坐下,突然想起,自己根本不知道,這個說要和自己喝一杯的女人叫做什麼。

 

「叫我S吧。」

「不喝酒?」

「那,」

「果汁?」

 

「謝謝。」

 

酒保向著S點了個頭後,雙手便開始忙碌了起來。

 

「妳很常來這裡嗎?」

「她連妳想喝什麼都沒有問,」

「似乎就知道妳想喝什麼了。」

 

看著酒保熟悉的,將各式各樣的酒,適量的混合在杯子裡,接著上下搖動,我忍不住提出了我的疑問。

 

「嗯,」

「我每天都來。」

「因為這裡是我開的。」

 

她的手臂貼在桌子上,用著手掌撐著自己的頭部,側身,對著我笑。

 

不知道為什麼,在她的話裡,我又嚐到了些微的諷刺味。

 

「是嗎。」

「那,」

「妳是想和我說些什麼嗎?」

 

「嗯,」

「其實也沒什麼,」

「就只是想好好的看看,」

「F口中所說的那個,」

「真的很愛的人,」

「到底是個怎麼樣的人。」

 

To be continued.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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