做自己喜歡的事真好
希望能一直這樣:)
前幾個禮拜去一間餐廳幫忙,沒事做的時候
這些畫面就跑到我腦中了
來看我文章的人都好可愛啊~~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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昔日,女子總能在大樓頂上,輕盈的穿越,跳躍,逃離。但此刻,她的每一個動作,都像拖著石頭般沈重。她提不起勁,去做原本早就習以為常,甚至有些喜歡的工作。只因她滿腦子都是自己所愛的那個人,也就是,把她派來這裡的人。
她腰上的繩索已經固定,只要她想,隨時都可以離開這裡,然後,回去見自己所愛的人,向她報告這一次任務的過程。但,她仍坐在N大樓的樓頂,看著皎潔的月亮,獨自在夜空閃耀,任由冷風吹打。
她想不出回去以後,該和自己愛的那人說些什麼。
她不想讓她為難,所以根本不可能用以前的相處方式和她說話。但若只是嚴肅地談談公事,她們相處的時間一下子就會結束。
她嘆了口氣,對於自己的疑問毫無解答。
「該走了。」
「走去哪?」
「記得我嗎?」
F回頭,一名壯碩的男子正向著她不懷好意地笑著,一副早就看過她的樣子。但,F卻什麼也想不起來,只是聳了聳肩,想無視他趕快離開。
就算自己被逮個正著,F依舊從容不迫。
F在工作上,從不留下任何資訊,她總是毫無痕跡的完成任務,之後消失,彷彿世界上從不存在她這號人物。
每一次的任務,她總是完美的達成,也因為這樣,使她認為,只要她一躍而下,一切事情就會和她的人一樣,消失的無影無蹤,什麼也找不到,一切,根本無須擔心。
「妳不是K派來的小貓咪嗎?」
「上次還妳和她,還在我面前打得火熱呢。」
「怎麼,不記得了?」
但,F忘了自己早已不像從前那樣完美,那樣毫無顧忌。她有了弱點,叫K。
男子的話,讓F忘了自己的處境,忘了自己應該快點離開,而不是,停留在敵人的虎穴。
F知道自己暴露的身份,甚至明白,自己留下來根本不能幫助到什麼。回去和K討論後再回來,是最佳的選擇,她也知道。
可男子說的事情,她聽不懂,她不知道。
她想弄明白,在離開。
「什麼意思?」
「啊,妳那時候喝醉了,所以不記得了是吧。」
「要不,」
「我示範一次,」
「讓妳想起來?」
男子邊說,邊走近滿是困惑的F。F順著他前進的腳步,一步一步的往後退。她想跳下,但,腰卻被男子用力地摟住,
唇,也被粗暴的侵襲著。
「別碰我。」
F一邊大吼,一邊使盡全力的想要掙脫男子,可不論怎麼甩,怎麼用力,她就是無法敵過,男子將自己緊緊摟住的雙手。
「沒辦法了。」
「只好讓妳安靜一點了。」
男子用眼神示意老早就躲在一旁的手下前進,於是,木棒敲擊肉體的聲響,一瞬間,代替了F的大吼,原本用力的掙脫的雙手,也在一瞬間,變得軟弱無力。
男子抱起倒在自己懷中的F,心滿意足的,離開了頂樓。
「我們好好玩玩吧。」
「啊,要不,我們聯絡一下,」
「妳的大老闆吧。」
K,視訊通話。
K
「嘿,」
「妳知道,」
「最近F有來上班嗎?」
同樣的部門,她會知道的吧。
不過不管她知不知道,都總比下樓去問,還要來得好。
畢竟,我的關心,傳來傳去,最後會變成什麼樣的無稽之談,誰知道呢?
「都有啊。」
「是嗎。」
每當我看著辦公室的門,F大吼大叫闖進的畫面,總是清晰可見。躺在不知道從何開始,有些過大的雙人床,那時F鑽進我懷裡撒嬌的溫度,總會在我胸懷緩緩流動著。沒有燈光的臥室,總會提醒我,F曾在這樣的氛圍裡,說過我愛妳。
我是不懂愛,但我明白,這叫思念。
我想她了。
「她今天還出任務了。」
「是嗎。」
「去哪?」
「N。」
「噢,那裡蠻危險的。」
「突然想到。」
「可是B集團都行了,」
「她應該沒問題吧。」
字字句句,都是那樣沒有溫度,同時,也引起了我心中的不安,甚至有些憤怒。
怎麼能,派她到危險的地方。
「我要下班了。」
Y聳了聳肩,轉身,準備離去。
無所謂的態度,點燃了我的怒火。儘管事情與她無關,我還是沒有壓抑住自己,對著她發洩了些微的情緒。
「…」
「誰派她去那的?」
「不是妳嗎?」
「…」
我?
是我自己做的?什麼時候?
「還有事嗎?」
「我要下班了。」
Y一點也沒有被我的怒氣給動搖到一絲一毫,依舊用著冷淡著語氣,冰冷的臉龐,對著我重複著一樣的話。
她的冷靜,顯出了我的愚蠢。
隨意的朝她人發火,可事情卻是自己做錯的。怎麼樣一個無能的上司,才會做出這樣的事。
真的蠢透了。
「知道了,」
「抱歉。」
「那,她回來了嗎?」
她沒說半句,僅僅聳了個肩,便朝門口走去,準備離開。
門還沒有完全關上,視訊通話的聲響,開始在辦公室回響著,甚至順著還沒有完全關上的門縫,傳到了走廊上。
是個沒看過的電話。
「Surprise。」
「記得我嗎?」
「不記得我的話,」
「那,」
「記得這隻小貓咪嗎?」
「大老闆。」
我想不起來他是誰。也沒有心力去思考。
我的視線,我的注意力,通通都在F身上。
衣衫不整,渾身傷痕的F身上。
F
被棍棒襲擊的那一刻,腦子突然浮現了那一晚,K將我拉到她懷裡的畫面。
我還記得她的溫度,她的味道,可我還是想不起來,我做了什麼。
我用盡全力,想要睜開眼睛,想要保持清醒,但,強烈的暈眩感,讓我犯睏,像是隨時,我都能在下一秒,沉沉地睡去。後腦杓有些濕熱,濃濃的血腥味竄進了我的鼻裡。模糊的視線裡,我撇見鮮血緩緩地,沿著我晃動的右手,一滴一滴的落在我經過的地板上。
我想我是留了不少血。
仍是抵不過睡意,最後,我倒在他將我綁住的椅子,昏了過去。
後來發生了什麼,我不記得。我昏了多久,我也不知道。我只知道當我睜開眼睛,看見的,便是頭髮凌亂,衣衫不整的自己。凝固的血跡,不規則的遍佈我的全身,似乎是因為剛剛的晃動,使得血液沒辦法單純的流向一處。身上多處的瘀青,也不曉得是什麼時候產生的。
我想他是故意這麼做的吧,想讓我看看自己,被凌虐後的樣子,所以才把我擺在鏡子前。
頭一次,遇到這樣變態的人。
看著這樣的自己,我也不想記得,我昏過去後,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「啊,醒了啊。」
「怎麼樣,」
「覺得自己美嗎。」
他撫著我的臉龐,靠在我耳朵旁邊說著,口氣詭異到,讓我吞了口口水。他身上有股濃濃的香水味,但卻不是好聞的那種,原本就已頭暈目眩的我,被熏得有些想吐。
我會不會死在這裡?
我有些害怕。
「你想怎麼樣。」
「不怎麼樣啊。」
「只是想跟妳玩玩。」
「還是妳要跟我說說,」
「妳們和你們的大老闆,」
「平常是怎麼玩的?」
他彎下身子,捏住了我的下巴,用力地將我抬起,強迫我的視線,對上他的。儘管嬉皮笑臉的態度,還有他粗暴的舉動都讓人厭惡,可他的話,卻引起了我的興趣。
「妳..們?」
「噢,」
「原來妳不知道。」
他放開了我,眼睛發亮,似乎是發現什麼有趣的事情。他從容的走向一旁的桌子,拿起放在上頭的牛皮紙袋,走到我面前。
他輕蔑的,將裡面的東西,一股腦的倒在我的面前,隨後他的眼睛裡,出現了迫不及待。
原本我不解,可當我低頭,看見散落滿地的照片,我便明白了,他的眼神。
是K和J接吻的照片。好多,好多張。
散落在我的眼前。
也刻進了我的心裡。
「看來,你們老闆好像不是只有跟妳玩而已。」
「噢,真是太可憐了。」
忽然覺得,身上的傷痕,棍棒的重擊,這一切的疼痛,都算不上什麼了。
在一起了嗎?什麼時候?J終於向她說了自己真正的感覺,
真是太好了。
太棒了,K可以幸福了。
「嘿,妳怎麼哭了?」
「別哭,別哭,」
「可以和我一起玩啊。」
我嚐到了我自己的淚。有點鹹,帶著血腥味。
「啊,要不,我們聯絡一下,」
「妳的大老闆吧。」
「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,」
「一定很有趣。」
「別…」
我不想讓她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。而且,如果她被引來了,會有多危險。
不可以,不可以。
她好不容易,才幸福的。不可以因為我,害了她。
「Surprise。」
「記得我嗎?」
「不記得我的話,」
「那,」
「記得這隻小貓咪嗎?」
「大老闆。」
抱歉,K。
我想擦掉眼淚的。但我的手被綁住了。
抱歉,又讓妳看見我哭了。
妳的眼神,似乎很擔心我呢。好溫柔,好溫暖,好,
想要擁有。
可惜,是別人的了。
-
「你想怎麼樣?」
K握緊了雙手,滿腔怒火。
「唷,」
「妳們還真有默契,」
「她前幾秒才剛剛問過一樣的問題呢。」
男子捏著F滿是傷痕的臉頰,使勁的左右晃動,沒有一絲手軟,一絲心疼。
「你別碰她,」
「好嗎?」
「你想要什麼?」
F猙獰的表情令K原本強硬的語氣軟化了下來,目露凶光的眼神,也轉為滿滿的恐慌。
她知道,跟男子動怒並不能幫助到F什麼,所以她寧可丟棄她引以為傲的自尊心,向著螢幕裡毫無良心的禽獸求請,也不願男子再觸碰到F一根寒毛。
「哦?」
被K的請求引起了興趣,男子鬆開了緊捏F的右手,滿心歡喜的,向著鏡頭靠近。
看著鏡頭裡滿臉傷痕淚痕的F,K充滿了愧疚,自責,還有心疼。她怪自己在批准公文時的心不在焉,怪自己沒有主動去關心F,怪自己,
沒有保護好她。
「要不,」
「妳來找我吧?」
「我在N大樓等妳。」
「好,」
「我馬上到,」
「但答應我,別再...」
「掰,」
「待會見。」
K的話還沒有說完,男子便關掉了鏡頭。
看著F消失在螢幕裡,變成了一片漆黑,K的內心也跟著黑了起來。她全身像被什麼堵住似的,令她呼吸困難,心臟跳動的速度,快到像是即將從自己的嘴裡吐出。
明明知道自己應該立刻前往N大樓,可發軟的雙腳,卻怎麼樣也無法前進,每踏出一步,便會跌落在地。
「妳在幹什麼啊?」
「還坐在這裡?」
「快走吧。」
J闖進辦公室,扶起了跌坐在地的K。儘管J的口氣冷靜的可以,甚至還能和平常一樣對她斥責,但,K依舊能感受到,她的身體,同樣在顫抖。
畢竟,這是她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。
「我和妳一起去。」
「已經夠危險了。」
「妳一個去就很安全嗎?」
「我會放心嗎?」
「不管,」
「我要去。」
K像被J狠狠的打了一巴掌。讓她突然了解到,事情已經不是可以用逞強來解決的了。如果單單只靠她一個人,絕對沒有辦法安全的將F帶回來。於是,K不再反駁,對於J的要求,給予了默認。
下班時間,車子幾乎填滿了每一條馬路。每一輛車,都散發著下班後的解放,疲憊,或是即將回家的雀躍,好不悠閒。唯有一輛漆黑的轎車,不斷的在車子與車子之間穿梭,油門不曾鬆過。那輛車沒有和其他車輛一樣,有著下班後的愜意,她們有的,只有急迫,擔心,以及害怕。
「Boss,」
「妳們快上去吧,」
「我在樓下待命。」
「走吧,K。」
「謝了。Y。」
「妳小心點。」
「J。」
Y在車裡,靜靜的看著K和J奔跑的背影,慢慢地變成了兩個小點,最後,消失在自己眼前。
To be continued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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